近年来，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 (GAO) 关于联邦政府不当支付的报告在 X 和其他在线平台上广为流传。这些报告似乎对埃隆·马斯克所谓的“政府效率部门”及其支持者产生了重大影响，该部门正在推动联邦政府范围内的削减成本措施。
这些支付报告被 DOGE 轨道上的数十位评论员、侦探和匿名分析师在网上传播，并经常被马斯克本人放大。尽管对问责办公室调查结果的解读有时不准确，但很明显，GAO 的文件——这些文件在历史上甚至在华盛顿内部也很难引起轰动——正在经历一个高光时刻。
“我们正在引起注意，”GAO 法务审计和调查服务主管塞托·巴格多扬在接受《麻省理工科技评论》采访时表示。
这些文件并没有提供一个关于马斯克计划的预言，但它们暗示了一个蓝图，或者至少是一个指标，表明他新成立的、基本上不受约束的任务部队正在寻找削减成本的地方。
DOGE 在华盛顿的影响力迅速扩大。据报道，其成员正在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、劳工部、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、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（提供风暴预警和渔业管理计划）以及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设立办事处。这些发展引发了诉讼，包括指控 DOGE 违反数据隐私规则，以及其对联邦雇员的“收购”提议是非法的。
在 X 上的对话中引用 GAO 报告时，马斯克和 DOGE 支持者有时会混淆“欺诈”、“浪费”和“滥用”等术语。但对于 GAO 来说，它们有不同的含义。
问责办公室发现，截至 2023 年 9 月的财政年度，美国政府估计发生了 2360 亿美元的不当支付——这些支付本不应该发生。超额支付占其中的近四分之三，而从这种错误中收回的资金比例在大多数项目中都处于“个位数的低水平”，巴格多扬说。其他支付则缺乏适当的文档。
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欺诈，即发生了犯罪行为。衡量这一点更为复杂。
“一个[不当支付] *可能* 是欺诈的结果，因此，欺诈可能包含在估计中，”GAO 财务管理和保证主管汉娜·帕迪拉说。但在准备不当支付估计时，不可能说总额中有多少被盗用。这可能需要法院数年时间才能确定。换句话说，“不当支付”意味着显然出了问题，但不一定意味着有人故意歪曲事实以从中获利。尽管如此，GAO 估计政府每年因欺诈损失 2330 亿至 5210 亿美元。
然后是浪费，这是一个主观的类别。“浪费是指任何说话者认为不是政府资金的良好使用，”波士顿大学研究联邦欺诈性支付的经济学家杰森·莱德-路易斯说。
定义这种浪费不在 GAO 的职责范围内。然而，马斯克将政治动机或“觉醒”支出描述为浪费。
根据 GAO 的数据，六个项目领域占联邦政府不当支付的 85%：医疗保险、医疗补助、失业保险、新冠疫情时代的薪资保护计划、所得税抵免和社会保障局的补充安全收入。
本周，马斯克盯上了前两个项目。2 月 5 日，他写道，医疗保险“是发生重大欺诈的地方”，第二天，当一位 X 用户引用了 GAO 关于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不当支付的数字时，马斯克回复道，“至少”。GAO 并没有暗示实际价值高于或低于其估计值。DOGE 的助手很快被证实正在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工作。
“医疗保健欺诈是由公司或医生犯下的，”莱德-路易斯说，他多年来一直在研究联邦医疗保健欺诈。“这通常不是患者的选择。”其中一些是“向上编码”，即提供者为提供的服务开具比实际服务更昂贵的账单，或者是不合格的护理，即公司收取护理费用但没有提供足够的护理。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些疗养院。然而，莱德-路易斯说，大多数是医疗必要性欺诈，即患者接受了他们没有资格或不需要的服务。
在 GAO 的报告中，医疗保险表示其大多数不当支付是由于文件不足造成的。例如，如果医疗保健机构缺少某些认证要求，对其的支付将被视为不当。其他机构也提到了在支付之前获取正确数据和文档方面存在问题。
在线共享的文件可能解释了马斯克通过 DOGE 采取的一些早期行动。该组织现在领导着美国数字服务，该服务为政府构建技术工具，据报道，该组织正在为美国总务管理局构建一个新的聊天机器人，作为 DOGE 将更多人工智能引入政府的更大努力的一部分。政府中的 AI 并不新鲜——GAO 报告显示，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已经使用“预测算法和其他模型”来检测欺诈，但莱德-路易斯说，这些技术的使用不足。目前尚不清楚 DOGE 工作人员是否已经调查了这些现有系统。
不当支付是任何政府内外人士都应该引起警觉的事情。消除它们将要么为其他支出开辟资金，要么允许削减预算，而这将成为一个政治问题，莱德-路易斯说。但消除它们是否能实现马斯克的目标？这些目标很广泛：马斯克自信地谈论了 DOGE 削减数万亿美元预算、结束通货膨胀、消除“觉醒”支出和解决美国债务危机的能力。
“不当支付占联邦赤字的 14%，”莱德-路易斯说，“因此，削减它实际上确实对过度支出问题产生了重大影响。”
GAO 的帕迪拉和巴格多扬表示，马斯克或 DOGE 尚未与他们联系，以了解他们发现的减少不当支付的最佳做法。
更新：本文已更新，增加了来自杰森·莱德-路易斯的额外评论和背景信息，以及关于医疗必要性欺诈的信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