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办公室茶水间，人们常会听到各种奇谈怪论：企业八卦、科学谬误、个人轶事，甚至完全虚构的故事。这些闲聊虽缺乏依据，却折射出大众对某些话题的真实认知。本文将探讨一个近期在茶水间引发热议的观点——人工智能是否正重蹈互联网泡沫的覆辙。
人工智能就像千禧年的互联网泡沫，缺乏实际价值，终将破裂消失。
这个观点确实值得深入剖析
。与常见的茶水间话题不同，这个问题没有非黑即白的答案。人工智能无疑是当代最具突破性的技术，其发展速度远超预期，几年前还仅存在于科幻作品中的场景已成为现实。
但不可否认，当前AI领域确实存在泡沫迹象。例如OpenAI前CTO米拉·穆拉蒂创立的新公司Thinking Machines Lab，在尚未推出产品的情况下估值已达120亿美元。更惊人的是英伟达，其市值在几周前突破5万亿美元，几乎与德国GDP持平。
运行AI模型的成本极其高昂，且至今未能实现盈利。Anthropic和OpenAI等公司每日需投入数十亿美元维持模型运行——仅ChatGPT的日运营成本就达70万美元，而收入却微不足道。这引发了一系列疑问：是否存在尚未公开的关键技术能使AI实现可持续发展？科技巨头们是盲目跟风还是另有所图？我们是否正走向另一个“AI寒冬”？
与互联网泡沫的对比
将AI与90年代末互联网泡沫类比是最常见的论点。但历史上曾出现过多轮技术泡沫，例如1840年代的铁路狂热和1920年代的无线电热潮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当年失败的互联网公司大多缺乏可行的商业模式。它们依赖融资和对互联网未来的空想，却未找到真正的盈利途径。当时在线广告尚未成熟，许多企业根本没有清晰的商业规划。
纳斯达克综合指数1971年至2021年演变图，
来源：维基共享资源公共领域授权，https://commons.wikimedia.org/wiki/File:NasdaqCompositeIndex1971to_jan2021.svg
相比之下，当今的AI企业普遍拥有更完善的商业计划。更重要的是，个人和组织已习惯为线上服务付费。与90年代不同，免费互联网服务的时代已经结束。人们深知，优质数字内容需要付费，否则只能获得广告轰炸和糟糕体验。
即使是最著名的互联网失败案例，其核心理念也并非错误。Pets.com的宠物用品配送和WebVan的30分钟送货服务，分别在后来被Chewy和亚马逊等企业成功验证。这说明导致泡沫破裂的往往不是技术或创意本身，而是市场成熟度和执行能力。
科技巨头的战略布局
既然市场尚未成熟，为何科技公司仍持续重金投入AI？答案很简单：它们预期计算成本将持续下降。
历史上，更廉价、更强大的芯片曾解决过无数技术难题。以国际象棋为例，这项曾被视为人类智能巅峰的活动，最终被计算机攻克——不是依靠新算法，而是通过提升计算能力实现。这正是当前AI领域期待发生的突破。
现阶段AI的最大瓶颈在于成本。要让ChatGPT Plus实现盈亏平衡，月费需提高到约50美元，是现价的两倍多。因此，开发更高效的芯片成为降低运营成本、实现盈利的关键。硬件进步被视为AI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杠杆。
这里不得不提及摩尔定律。该定律指出集成电路上的晶体管数量约每两年翻一番，带来计算性能的指数级提升。虽然经典摩尔定律近年趋于平缓，但其背后的技术乐观主义仍深刻影响着科技巨头的决策。
摩尔定律 // 公共领域，来源：维基共享资源 https://commons.wikimedia.org/wiki/File:Growthinprocessorperformance,1978%E2%80%932010.png
从CPU到GPU的转变实现了并行处理，突破了物理限制。随着GPU集群规模的扩大，计算能力预计将持续增长——这正是市场对AI保持乐观的根本原因。
泡沫的真正所在
不久前，曾准确预测2008年金融危机的迈克尔·伯里对英伟达和Palantir发起10亿美元看空期权。当他预警AI泡沫时，市场为之震动。更耐人寻味的是，他在11月突然关闭了自己的投资公司，这被视为市场见顶的强烈信号。
但AI与房地产泡沫存在本质区别。房地产的价值有限，而AI的潜力几乎无限。问题不在于AI是否会改变世界，而在于何时改变。与房地产不同，AI的价值并非凭空产生，而是凝聚了无数工程师智慧的尖端技术。
更恰当的类比是将AI与电力、电话、互联网等基础设施技术相提并论。以铁路狂热为例，铁路技术本身并非泡沫，其基础设施价值真实存在。问题在于人们错误假设铁路将成为唯一交通方式，而忽视了汽车、飞机等替代方案的出现。真正的AI泡沫需要出现能替代其部分功能的革命性技术。
与互联网类似，AI的核心价值在于其上层应用。建设电网催生了电器革命，搭建互联网孕育了谷歌和脸书。基础设施的先行者必然承担巨额投入，但这不意味着技术本身没有价值。关键问题在于：能否在AI基础设施上构建足够多有价值的应用。
未来展望
这些分析或许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显得幼稚
。但毋庸置疑的是，人工智能作为一项精密技术，拥有永久改变世界的潜力，正如电力和互联网曾经做到的。它正在为全新的技术增长时代奠定基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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